紀念「憤怒之愛」封面繪圖:老瓊 何穎怡
這是原刊於我臉書專頁的紀念文,現在搬過來。
話說以前在信義路上有一家店就叫「談話頭」,不用說,老 闆當然是知青。會固定去哪裡吃飯的人也是知青。你不知道 什麼是「談話頭」(Talking Heads),你來「談話頭」幹嘛?
我大約去過兩次。現今想起來有點悵然,因為,兩次都是已 故漫畫家老瓊約我去的。不用說,她當然是愛「談話頭」的 。那時我們都勉強可以叫知青。
我與老瓊認識於聯合報系,我在當編譯,她是我們的專欄漫 畫家,就這樣認識了。
進一步相識是我在幫水晶唱片做義工(後來才辭去報社工作 專心做唱片),她幫水晶唱片替野百合學運義務出版的《憤 怒之愛》募款卡帶畫封面(當然也是不拿錢)。義務投入的 還有黑名單工作室與拆除大隊(主要為現在的音樂製作人林 暐哲),作詞作曲錄音演唱。
我記得老瓊那時有個工作室,我們常相約工作室見,聊天, 吃飯。不知何時起,我跟老瓊從一起吃飯的朋友變成只是電 話簿上的朋友。大概是我離開水晶唱片後就過著形同隱居的 生活吧。很多朋友就這樣變成只是「回憶」。她死了以後, 我才知道她後來學佛,很虔誠。我呢?成日躲在家裡翻譯書 ,準備廣播節目資料,想到水晶唱片就心痛,一古腦投入世 界音樂的學習。
我們還算朋友嗎?朋友分兩種,未必相知,但是認識數十年 ,每年同學會都會見面,看到時,不免想,如果我現在才認 識你,我一定不會交你這個朋友,你壓根跟我在做的翻譯、 選書、研究世界音樂一點關係都沒。
另一種是生命的路途上偶然邂逅,一起幹了一些事,而後像 不同的拋物線拋向不同方向。他們是你青春記事簿的某一章 的段落或尾註。老瓊跟我,就是這樣。
不過,我記得如果你近看老瓊,她其實美得驚人。從不化妝 。戴著大眼鏡。喝黑咖啡像喝白開水,一杯續一杯。(因為 這樣,她後來接拍了雀巢咖啡的廣告?)
老瓊,天堂有黑咖啡嗎?我跟你遙對喝一杯。
我大約去過兩次。現今想起來有點悵然,因為,兩次都是已
我與老瓊認識於聯合報系,我在當編譯,她是我們的專欄漫
進一步相識是我在幫水晶唱片做義工(後來才辭去報社工作
我記得老瓊那時有個工作室,我們常相約工作室見,聊天,
我們還算朋友嗎?朋友分兩種,未必相知,但是認識數十年
另一種是生命的路途上偶然邂逅,一起幹了一些事,而後像
不過,我記得如果你近看老瓊,她其實美得驚人。從不化妝
老瓊,天堂有黑咖啡嗎?我跟你遙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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